One More Time 【明日方舟|鲸鲨/格拉尼→斯卡蒂X幽灵鲨】

好喜欢海的气息

好喜欢各种神话的设定啊

鲸鲨真好磕,

那就摸一下吧,

One More Time原曲这个歌词真的不是深海组的cp歌吗?

https://music.163.com/song?id=36621113&userid=343152421

PS:请相信窝对格拉尼的爱是真的啊

【正文】

她记起来了,作为“幽灵鲨”之前的自己。这里是意识的幻境,在连时间流逝都被忘却的黑暗中,捆缚住少女的锁链如同受到刺激的活物般抽缩退去,露出真正的面目——连接深渊尽头的无数巨大触须,传说中于繁星正位之时,伴随咒语临世的支配者,此时却像受到某种力量的对抗,被驱逐回深邃的更深处。那是用同深渊一样古老的语言所描绘的歌声,萦绕在微弱的光亮中,从遥远的浅洋传来。

 

闪耀着芙蕾雅眼泪的色泽,光映入沉寂许久的赤瞳。在接触到海面的那一刻,漫天灿烂的星辉流转,她终于再一次认出了黑夜原本的模样。

 

胸前的十字挂坠沉甸甸的,与混着粘稠液()体压在身上的修女服一样令人感到窒息。她发现自己被包围在记忆回溯的最深处、如同自身存在般那样熟悉的气息中,裹挟着浓重混杂的腥味与沙尘......有谁在不远处挥动着长制式的武器,巨大的肉块或扭转摆动或应声落地,飞尘滚滚中海风的铁锈味似乎随时就要饱和。冷而麻木的四肢在闪电流过的刺痛中和意识一同明晰了起来,她动了动唇齿却被突如其来的情绪哽住

 

——对方怀里的温度记忆中还该再高些才对。

 

......

 

冷冽是斯卡蒂所熟悉的温度。冰雪覆盖着近海的陆地,没有暖洋氤氲的雾气与栖身其间的海妖,只有白色碎片从望不到尽头的冰原一直延伸到身旁的海域,远处的蔚蓝与邻近的苍茫一样沉寂缄默着。

 

从一开始斯卡蒂就发觉这不是真实——什么时候又回到了,自己与那个人都无比熟悉的、失落在记忆中的理想乡。

 

不知独自在极昼下的冰洋中潜行了多久,她感知不到也无法发出声音,直到再次攀出海面,银白的冰原闪耀着芙蕾雅眼泪的色泽,冬日沉落入蔚蓝的尽头,燃烧在血红的熔炉里。

 

“斯卡蒂......”

 

一个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广袤而死寂的荒原冰海在轻柔的声线触及之时被晕上一片光,而后扭曲消散,再次睁开眼,视野中原本存在的殷红逐渐聚拢成一对血石。

 

——那是和自己一样的瞳色。

 

漫天的飞尘散去又被弥漫的血雾所填补,静寂凝结的空气突然间在冷兵器撞击硬物的震动与肉屑横飞中重新流动了起来。烧灼感从右肩传来一直延伸到背部,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比起伤势本身,在陆地上流血反而更麻烦些。她发觉自己在离一个巨大断须不远的地方维持着半跪的姿态,尽可能遮挡在沾满猩红的尸块与怀里银发红瞳的少女之间。

 

稍稍带些沙哑的,阿戈尔的古语。她怀念自己的名字从那样熟悉的音色中流出,曾无数次在梳理对方海藻般的银发时,或是在琴声缭绕的璀璨星空下听到过,却又在极其遥远的记忆中被尘封。她以相同的语言回应,

 

“我在这里”

 

于是波光浮现在一双宝石般的绛色中,融于浅笑。罗德岛干员们印象中的“幽灵鲨”总是笑着,她那空无一物的笑仿佛是对着遥远的某种力量,狂放的张扬的诡秘的,如同殉道者在神的注视下走向刑架。而面前少女的笑虽然抑含种种情绪,却是那样近在咫尺而......温柔

 

“斯卡蒂,你......和幽灵鲨,都没事吗?”格拉尼在战斗的间隙看向在淡去的尘埃中轮廓逐渐清晰的深海猎人们,她不知道幽灵鲨是否仍然失控,但能肯定在刚才的混乱中飞向那边的断须确实击中了突然转变姿态的斯卡蒂。

 

你这人,怎么这么执着,斯卡蒂回应着不远处独自揽下无数触须、身形纤小的骑士,这样我不就只能老老实实保护你了吗......目光却未曾离开过怀中同样望着自己的那个人,她对周遭的混乱与危险置若罔闻。

 

“感觉怎么样?”虽然这样问着,斯卡蒂很清楚那人已经消耗到了极点,也许正因为这样那股压制的力量才终于松动,让真正的她能够回来。

 

“暂时动不了”,幽灵鲨轻声回应着,斯卡蒂握剑的左手紧了紧,有零散的触须绕过敏捷的骑兵向她们攻来。

 

受伤的猎人依旧是猎人,可惜猎物明白这点的时候通常太晚。抬手挥剑,剑气所及之处砂石分崩,数不清的触须被斩下、被弹飞,尸块凝结成血雨落入礁石,流进暗海,潜伏于黑暗深渊的庞然大物发出沉郁骇人的呜号,甚至连稍远处与骑警僵持的无数触须也在一瞬间退缩回海面远方的高空。虽然配合过多次,对于搭档的真正实力,格拉尼依然觉得自己知道的太少了,就像她不清楚注视着幽灵鲨的斯卡蒂到底怀着怎样的心情。望向依然半跪于地单手持剑的赏金猎人,小马驹在瞬间的犹豫之后还是拉近了自己和对方的距离。“交给我吧!”她说,骑枪横于身前,于闪电攀附上暗空时摇曳着凛然的光辉。

 

有粘稠的液体自斯卡蒂右肩流下,顺着彼此纠缠在一起的发,在银白的波浪中印下纹路,终于锚定在修女服洁白的领口,绽出妖艳的花。

 

如同被封住了鳃,连呼吸都充满疼痛,幽灵鲨了然地闭上眼,

 

“之前也是这样吗?”语气轻和而平静,

 

暗紫的云层从远方聚拢,遍布尸块与猩红的海岸愈发昏沉。

 

斯卡蒂刻意避开问题,“若是它们以为这种程度就足以污染我,就让它们来吧”,然后又轻轻补充道,“时间本来也不多了。”

 

有些事情,不必让她知道。

 

怀中的女人深深吸了一口气,抬眼对上了色泽朗润的眸——与她一样的瞳色,在那里她看见了自己,神色哀戚。

 

“麻烦还不够多吗?”对于这样的我......

 

“没觉得麻烦”从来不是麻烦,

 

以前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不会是。       

 

闪电在云层中炸裂,雷云密布的天空被划出无数裂痕,格拉尼轻轻叹了口气,对着深渊中未知的危险,目光坚毅一如既往。

 

仿佛意料到对方的反应,幽灵鲨挣扎着找寻自己的身体,她太精疲力竭了,可以承受整个海洋重量的猎人此时却对身体的沉重无能为力。

 

“不要管我”,她终于放弃了从身体上反抗的打算。

没有人比幽灵鲨更清楚,受了伤的猎人若不留神,也会成为猎物。

斯卡蒂不可以成为猎物,她不允许。

 

“这样会给你造成困扰吗?”

 

有什么巨大的东西从远方深不可测的黑暗之海升起,划出巨浪如同海啸,在隐隐绰绰的雷光中更加狰狞可怖。格拉尼注视着海面专注而警戒,她会守护,某些一定要守护的东西——勇敢的骑兵下定了决心。

 

“是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海岸上下起了绵密的雨,腥气与飞尘一起被冲淡,又能闻到旷远压抑的海的气息。

 

看到对方唇齿开阖最后却什么也没有说,她叹了口气说自己可能马上又要陷入黑暗与阴谋,却在下一刻被拉入一个温柔的吻,于彼此都过于熟悉的吻。

 

她们用舌尖探访对方的每一寸领地,尖峰与沟壑,回流与暗潮,与数不清的记忆交织在一起,近乎本能地,幽灵鲨想要记住这份感觉,想要记住斯卡蒂的吻,斯卡蒂的温柔,想要记住......斯卡蒂的一切。

 

再一次地。

 

只是......

 

相信我好吗,

 

这句话幽灵鲨犹豫着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她感到头脑愈发昏沉,于是催动全部的意念与控制力,缓缓抬起手抚向那人的侧脸,手上不知何时沾了对方的血,指尖轻触下颌留下一道红线......已经是极限了吧,再无法向上挪移分寸,就连自己所留恋的那副面容也随着眼睑的下沉而逐渐消失,而后小臂便瘫软了下来。

 

“我会等你”,悬在空中的手被轻轻握住,

 

意识中一闪而过的,是曾经她陪她一起从深海游向吹拂着清润微风的海面的情景。再怎么像,作为鲸的斯卡蒂终归不是鲨,每次深潜过后总要回到海面上吐息,而每次鲨都一路相随,并且告诉她“我会等你”。

 

是吧,没有必要说出口的。真是傻瓜。

 

尚存感知的手被重新带向熟悉的温度——能感觉到斯卡蒂侧脸那熟悉的轮廓,能听到斯卡蒂用阿戈尔古语唤她的名字,她真正的名字。

 

“得做个干燥的好梦呦”,在沉入黑暗前,她听见斯卡蒂这样低语。

 

嗯,会的。

 

即使之后的幽灵鲨不会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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